空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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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孟】远洋船 (上)

以烦啦视角写的 这里写的烦啦还没瘸 他是在渔船上因意外瘸的。


我叫孟烦了,我是有北京南城户口的北京孩子。今天正式成为一名飘太平洋的金枪鱼船船员。一年以前我还是拿着大学四年闲着写文章赚的稿费满世界跑的逆子孟烦了。后来听人说福建东山这边招募船员 工资高危险系数也高,那些跑国外飘着的船员一个月能挣不少钱一飘就两三年的渔船生活。经过三个多月的培训和考试让我这个想要逃离北京逃离家父束缚的孽畜得到了海员证。

我们的船长姓龙,船上十几口子。看着龙船长上香跪拜 前方一切是未知,船已起锚 我不再回头。那可能是改变我半辈子的日子……

我很兴奋和激动,他们也一样。除了我和年纪小些的豆饼外他们多多少少有过登船捕鱼的经验。我们的一切话题都是从“叫什么名字?”“哪人呐?”“以前干过什么?”诸如此类的。他们很友好 比如湖南人不辣 四川人要麻 陕西人郝兽医。他以前是个兽医,可居然治过人 我们开玩笑着这以后谁要有个大病小灾的就让他治吧!治死了就只能和鱼待在一块儿了放在船里的冷冻舱。鱼和死尸一样,冻成冰块似的样子。 哦对了还有个叫阿译的,我们并不太喜欢他这个人。他拿了个摄像机来回来去的拍拍拍,他是这么自我介绍的:“我叫林译,你们叫我阿译就好了。我是上海人 我 我 我 是来体验这船员生活的。是个摄影师 哈哈哈 那个我不太会说话大家见谅啊。”

我接了句:“最后一句话说对了,不太会说话。您是真的不怕我们晾着您不跟您说话然后您一人儿最后进了冷冻舱是吧。”他尬笑几声,我们带着点瞧不起和不屑看着这位大摄影师。他们大多是没什么文化的劳动人民,靠自己双手挣钱的 摄影师这词儿可比农民工刷碗的显得体面多了或是他那白净的脸和上海人穿着时髦带着的傲气。

龙船长显然是我们这里经验最丰富的了,他那张带着抬头纹的脸上偶尔有几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还总是带着点神气特别是看见我们这十几个人。反正,今天我对他很有好感。他很接地气 海洋的神秘和波涛汹涌的海浪都等着他带我们探寻……

我们的大副是一个嘴里有着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大高个,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很多他之前的“光荣事迹”和“风流往事”他是一个常年东飘西飘 人和灵魂飘不回东北的大老爷们。一条迷失的龙。三十多岁,连个家和媳妇都没有,他却是在这远洋渔船上最自由最轻松的一个。在我们看来,他 毫无牵挂。

“知道为啥这船上不能有女人吗?没女的时间长了互相看不顺眼都打架,再有了女人 哼 死个俩仨多正常。一个个瘪犊子玩意儿嘴上手里积点德!”迷龙说完 拿出一个DVD和一大堆碟片。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嘴里叨叨着没女的就只能靠这个望梅止渴了。晚上,我们在窝在被窝里一边看碟片一边被窝里面扔出脏掉的纸巾。爱情动作电影里的日本女人 好像叫着 “死啦死啦”这时龙文章笑了说道 “这女的叫什么呢,什么玩意啊。真难听 是不是啊?”我附和道:“是,您意淫意淫得了。这日本娘们儿叫你呢!哎呦呵挺合适 您以后奏是死啦死啦了,姆们就叫你死啦死啦船长!”他听了,揪着我的耳朵骂我。我们在女人的叫床声中度过了半个不怎么愉快的晚上……

24小时后,我们就没了第一天上船的活力。床边的塑料袋已经被我吐满了 全部是隔夜饭。小孩豆饼已经吐出了黄胆汁。我们像是做了24小时的过山车 当然 这只是开始,远洋船只是去更远的海望不到尽头的日子 还有两年。龙船长来了 我不想叫他龙船长了 应该叫死啦死啦。他拿了些鲜嫩的鱼肉 那是我们船上一个广东人做的,他是厨师 死啦死啦给他的标准是:“熟了就行” 死啦死啦看着我那副吐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说道:“行了,跟姑娘怀孕了似的。别那么娇气 要想克服只有一个办法!吃了吐 吐了吃 几天你就没问题了毅力克服才是最有用的。赶紧吃完了去干活,别微着自己。”他拍了拍我,我勉强从破硬板床上起来,半躺着。我张开嘴,他把那碗鱼肉放在我手里 走了。我没力气骂他 闻着那略带腥味儿的鱼肉,干呕了出来。

湖南人不辣倒是还好,他一边在我耳边嗡嗡的唱着刘海砍樵 一边让我闻那碗腥气的鱼肉。“快起来啦!蛇屁股做的鱼还不错嘞。多香啊!”我很想一脚踹出去 虽然被晕船折磨的没了力气。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手机已经成了看点的工具更没有信号卫星电话几个月才能打一回。鱼也要吃腻了除了晚上爱情动作片时的那点搭茬斗嘴的快乐外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家想过北京的天空想过那一碗卤煮和豆汁……

死啦死啦和年纪略大的郝兽医看出了我的异常,死啦死啦问我道:“孟烦了 想家了?不是一年多没回过家么 这时候才想!早他妈干嘛去了?上了这条船 那下一站不是回家,是更远的海!臭小子。”

我急忙辩解:“小太爷我才没有呢,我天天吃鱼没维生素都牙龈出血了。您好好看您的小电影儿 我研究研究这海上种菜 我可学过生物啊不是跟你们一个个初中没毕业的似的 咱可以适当的吃点苹果先补充补充。等到了休息的时间 我去买点种子咱学着种菜!老天爷肯定不绝我!”

死啦死啦和我熟了,薅着我的头发就要把我往迷龙那送。迷龙平时有劲儿没处使除了郝兽医年纪大了他不打以外其他人都被他教训过了,我可不想尝他的拳头。

“诶诶诶,行了 我去干活!您怎么就不想听真话呢!我真想海上种种菜!那冷冻舱里的它也不新鲜了 啧 哎呦 咱一个月都挣的美刀啊!您那么有钱了 跟我一穷人计较个屁”

他停下了,“哎呦,孟烦了!你在北京住四合院呐 这可是你跟我们哥几个吹的。你还他妈跟我哭穷!”

我们不再逗了,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就在这天晚上 真正的远洋搏命来了 三米高的大浪拍在我们身上,我的身上早已经湿透了 回到船舱里倒头就睡。水和汗液混杂着,睡也睡不踏实。

“烦啦?烦啦?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啊!小瘪犊子你能有多困多累啊?”迷龙说着

我并不想理他,我被人嘲笑的瘦小的身体已经把和我身体差不多宽的破硬板床塞满了。直到死啦死啦在我床头塞上枕头和毛毯 我之前见过他们这么做,只是我觉得这样很累很不舒服。我按照他教的双手攥住床沿双脚蹬住床尾的墙壁。这一晚上,我几乎是咬紧牙关眯着的 至于睡觉,我还没累到听着外面那么大的海浪声混杂着暴雨声还能睡得着

早上,我昏昏沉沉的起来。我低着头 小背心上的汗还没干 我好像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只听见有人说话 是熟悉的声音“孟烦了?怎么了你大早晨不看路啊?怎么了?头这么烫 撞着我了也不道歉。”死啦死啦那张嘴像是随了我 怎么样都不会嘴下留情。 即使我觉得他慌了 哼 小太爷我发烧了也不会少一天的工钱的。是吧?

他叫了郝兽医,我成了这条船上第一个让郝兽医治病的病号儿。死啦死啦从他的破床上拿了件衣服,给我那破背心换下来。他的也是件背心 我穿上明显要比我那件大上一两号松松垮垮的。

“哎呀,你说啊 第一天我就说将来让郝兽医看病。结果我成试验品了!第一个呀 真他妈走背字儿 操。”我的脸指定很红 被一个大我十岁的男人帮我换衣服可真他妈尴尬,小太爷我的青春刚刚过去呢吧 初吻还在呢!怎么就……

很快,郝兽医来看了。也没什么药可吃的 大概是一些发烧药感冒药。吃完了药,就听见不辣和要麻在那数落我甚至是带着点羡慕数落我:“王八盖子滴!烦啦咋生病了 那样不就少干一天活嘛。我们还得多干一个人的!要麻你想不想生病啊,少干一天活 看一天小电影多快活哩。”

他们被阿译叫出去干活了,小房间里只剩我一人儿 我睡了过去。很久,我感觉到了有人撩开我衣服和水 是飘在海上只能得到喝到用到的蒸馏水。有人在给我擦身体降温,我只觉得我脸更红了毕竟这船上一个姑娘都没有。大老爷们儿给我… 我不敢想象。之后,他又打了盆水。大概是看见我皱紧了眉在我耳边说道:“这儿也就我心疼你,你还不感谢我?。”

我嘴里骂着他:“死啦死啦你有毛病吧,我让你管我了么操我还嫌尴尬呢。您献这个殷勤干嘛。”

“哎呦 您是少爷的金贵身子啊,我哪敢怠慢。行了,明天给我好好干活 补回来今天的啊!”

他走了,留下我一人儿骂大街。虽然,转天早晨又是他来给我端了碗白粥 鲜少见的白粥上面又飘了条小鱼。

我并不想吃鱼,奈何我不吃他就要打我还要以后给我爸妈打卫星电话告诉他们我的种种“叛逆行为”

三个月后,我转正了。工资更多 和那帮人也更加熟悉,迷龙更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虽然打我们让我们不敢还击 可是偶尔他也会像个人样儿。他的关心我们并不很受的了 对于豆饼和我就像是呵护小孩对于郝兽医那是长辈的尊重对于不辣要麻克虏伯蛇屁股像是教训同辈人而和扫把星董刀呢?那是死对头。

我和死啦死啦的关系也越来越奇怪,在我眼里那是暧昧在他眼里就是哄媳妇儿。我们在渔船上 实在是无聊 小电影里的男女是我们的娱乐项目。

 我也真想尝试一下,小电影里那种半夜偷欢 呢喃细语 那些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很突然的结束,开的新坑。写的不好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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