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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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张」赋君 见这十里桂花香 十一 (民国向)

私设年龄差五岁 江苏无名虚拟小城淳阳

副官秦霄贤✖️团长张云雷


张云雷的游击团,被日本鬼子打得满处乱窜。伤亡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托了张云雷带着人怂了吧唧溜的快。直到下午六七点钟才从树林里往原先的驻扎地点赶。

路上遇见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 还有一个女人扶着的中年男人。小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拉着那个女人的手 看见张云雷他们有点畏畏缩缩的想要躲在女人身后。


“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嘛不早一些走这条路?是枪伤吧。怎么的 平民也被鬼子大晚上的打了?”张云雷靠近了女人和小男孩。小男孩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枪伤…这鬼子他走哪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啊,我们平民可就不行了 得躲着些。”女人回答道。


“跟我们走吧,距离最近得村子也得快两个小时。我们保护良民。他这枪伤 大概活不了多久了。”秦霄贤道。

张云雷笑了,说:“行啊,我的副官现在也会来事了。还知道保护良民。”


断断续续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驻扎的地方。秦霄贤却不让女人与小孩走了。“诶,不是良民就别走了吧,女共党和小共党。”女人没说话 把那中年靠在一棵树上。小孩坐在地下不停喊着爸爸。

“既然知道了,那求你们把精力全都用在杀鬼子身上吧 同志”

“你 你凭什么叫我同志?我可跟你们不是一路的。”秦霄贤慌了神连忙辩解。

“是自己人 都是中国人,怎么不叫同志呢?我们的许多同志被你们党的中统杀得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的势力很小 一直隐藏着。可答案不该是被自己人杀死啊?国破家亡 一直侵占咱们中国人的土地的是日本人!不应该击败共同的敌人吗?我们一直想要感化你们让你们明白 可是答案不该是死啊死在你们手里?你们看不到吗?”

“行了!别蛊惑人心 巧舌如簧。我们也在杀日本人,我们就是个打游击的团 不杀中国人!我们的力量也很小……”张云雷其实被他说动了,他六七年刚前开始当兵时 他见过杀共党的。那个共党是渗透在他们师部里的,他当时还是个小排长。大概因为上军校的原因 他和当时的师长关系不错。眼看着师长把人绑在树上 问了一些是共产党都要死也不会说的问题。又是拿鞭子打又是拿碳烤皮肉的 那个人始终不说一个字。


张云雷替他求过情,因为师长说这是一个锻炼他的机会 他就一直在师长身边看着他打那个共产党。他记得他对师长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来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师长!别再打了 要不我问,我跟之前跟他关系好。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排出来的兵……”后来 这就变成了哀求。

“您 您别再让我看行吗?我 他是我的兵 我不忍心啊!我求求您了!”最后亲眼看见那个奄奄一息地共党被一枪打死 临死前他说过“你们还不明白吗?自相残杀!就是个笑话。”


这回忆直到被小男孩说话声拉回了现实,“他死了,爸爸死了。”小男孩没哭,那个女共党说道:“好了,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孩子是希望。我们被你们叫共党已经几十年了 看见他了吗?他是父亲也是我们的同志,可我们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告诉我们他叫老陈。他的孩子当时还不会走路呢 我们叫他小陈。现在都六岁了 这是人命铺的一条路啊!会走多久呢?能走多久呢?”


张云雷他们不说话,对啊 会走多久 能走多久?人命不只是数字 答案也不该是死 也不该这么自相残杀……力量很小?只是不想改变罢了。

于子淇走过来半蹲着,拉起小男孩的手。问道:“你没有名字吗?那哥哥给你取一个好不好?”小男孩点点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樊霄堂 “那个哥哥怎么要哭了?哥哥不许哭 我爸说过路还很长 还可以一直走。一直走就会有希望的!不能沮丧!”

樊霄堂也半蹲下来 摸了小男孩的头。小男孩长得周正 如果叫他们中统军统的人见了准说他天生一副共党相。他们就是这样 如果有个人一生下来就是共产党带着共产党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就要把孩子掐死。


“希望 孩子是希望是未来。你叫陈希好不好?”樊霄堂道。

男孩答应了,于子淇也认为这个名字不错。

女共产党笑了 自言自语说:“新生命和希望总是有用的 至少比你们一口一个死共党的话有用。”

转天,张云雷思考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让这女共党走 就当没见过了 他平时对于异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辫儿,咱把女共党交出去吗?我看她看咱眼神不对啊总有一种神仙看平民的感觉。怎么着他们都是快升仙了吗?”

“不交,咱们昨天也没绑她。她对咱们也只是想改变而已也许是咱真站错队伍了。不过,那个孩子…”

“我看啊,一个个都喜欢这小孩儿。你说咱们打完仗回来也收养一个多好啊。反正辫儿你也给我生不了。”


张云雷不是很喜欢谈这些没有未来就实现不了的事,一群没有未来的人 就剩做那些屁用没有的春秋大梦了。

“即使看不到头的日子,也得有个盼头不是?”何九华走进 身后是尚九熙他们拿吃的逗孩子的场景。

“啧,这话从何九华的臭嘴里出来。连味儿都不对了。孩子是盼头?那您嘴里说出来的屁话什么死不死的也是说着玩的?不容易啊!”

“行了,你这嘴还真他妈跟何九华似的。嘴会说也臭了!”


女共产党突然走过来,问道:“我可以走了吗?我有新任务需要赶紧上路。孩子我可能是带不走了 这路太危险。”

“你怎么就认为你能走呢?”张云雷转过身来,举起了手枪冲着女共产党的脑袋。

“诶,辫儿你不是说好不要她命,放她走吗?咱站错队伍了就站错了。她不伤害咱们 咱们也不能伤害他们啊!咱们都是自己人。”

“对啊,是自己人。那小孩你留这儿吧。我们会找人送他去个好地方然后让他去走你们用生命铺出来的路。走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张云雷把枪放下了,在手里把玩着。

女共产党走了,没让小男孩发现。独自去走那条不长不短的路去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说得真对。”张云雷看着那个小孩儿再看向于子淇和樊霄堂。喃喃道:“我已经有人选了 他们的心已经与我们不同了。”


“子淇,你说那个女共产党说得全对吗?国军就这么不堪真的错了?可我们在打啊。”

“也许咱们两边都待不住的,你说要是没了战争你能干什么我想当教书先生。专教像陈希这样的孩子 孩子是希望。少年中国的希望……”

“我大概会在种地吧,一生 结婚生子 平凡一生很好的吧!”

两人有了当逃兵的心,他们被女共产党说得动容了。他们不想属于哪一党了 只想去做本该要选择的事。也决定了要回樊霄堂出生长大的小村子。逃离这个地方 回到属于他们本可以过的生活去……


张云雷又被叫去师部开会,说什么关于异党的事。其他的兵也想着那些也许没有未来的未来。因为什么呢?因为新生命啊 希望……

他们好像不止看到了死亡和那些不愿离去的离去还有希望和信仰还有那些只存在于愿意看见它们的人能看见的鲜活生命

他们都存在于这大地和山川 都藏着呢!藏着不肯出来是因为他们看见共同的敌人来到了只属于他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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